文文跳楼自杀了

 " 文文的大名叫樊文,生于1968年,我俩同在陕西省商洛市商州区针织厂财务部工作。我是会计,她是出纳,除了工作上的关系外,我们两个私下也是非常要好的姐妹。文文可以说是我独家对她的称呼,别人一般不会这样叫。


  文文的一切原本顺风顺水,平平常常。1991年参加工作,不久恋爱结婚,丈夫是城关镇的一个工作人员,随后可爱的孩子也来到了人世,普通女人的幸福她是一一拥有,日子过得有滋有味。正当我高兴文文有如此美好的生活和家庭,并祝福她这样的美好终身拥有时,文文的生活却从参加修炼法轮功后改变了。


  江湖游医喜欢为老头、老太太和妇女治病,用我们这里的土话说是这部分人相对好哄。1997年法轮功传到我们这个陕南小城时,也与江湖游医的情况相似,能参与的多数是老头、老太太和妇女,在这部分参与习练的人中就有文文的母亲蒋老太太。当时练法轮功的时候,蒋老太太已快80岁,老太太练了时间不长就“受益”了,自己给人说她身上的病全好了——腿的浮肿消了,血压也不高了,而且腿都成了透明的了。蒋老太太当时成了我们商洛市练法轮功可以“祛病”的典型,名气很大,时间不长文文母亲家就成了一个练功点。


  不知是母亲的言传身教,还是近水楼台,文文也开始习练起了法轮功。当文文向我通报她开始习练法轮功,并向我推荐时,我根本没把她说的话当回事,我想她只是说说而已,其实我不知道此时的文文已把法轮功当真了。以往为了职称考试,文文在家和办公室看的都是财会方面的书,而后取而代之的是《转法轮》等书籍;以往一切围绕工作和家庭的文文,听母亲的“指示”也在1999年4月进京“护法”去了;更有甚者,在国家取缔法轮功后,文文也开始与国家对立了。为此亲如姐姐的我没有少劝她,但对于文文来说我的劝导已成了无济于事的耳旁风了。


  在法轮功没有取缔前,文文充其量是个普通练功者,国家宣布取缔后,我们这里绝大多数普通习练者都退出了法轮功,而此时的文文不但没有退出来,反而还上了“层次”,不但自己痴迷,而且经常把那些退出法轮功的群众说成是“叛徒”、“会遭‘师父’惩罚的”等等,一步一步法轮功成了她工作之余生活的全部。到后来在单位文文有事没事也爱给我提说法轮功,有时一个人自言自语像是在默诵经文什么的,叨叨不停,真像是神经有问题,我有些反感了。“道不同不相为谋”,我与文文有意疏远了。


  2001年初,文文八十岁的母亲病故。人生八十对常人而言可谓是高寿,而文文对母亲的死却没有任何心理准备,因为母亲练习法轮功在方圆百十里是一个“祛病”受益的典型,怎可能得病而死,文文一点也想不通,悲痛欲绝。而此时其他法轮功习练者偷偷来劝导文文,说什么“你母亲不是病死的,是修炼圆满了”、“是‘师父’保护你母亲到了更高的‘层次’,脱离了地球这个垃圾站”、“我们都要好好修炼啊!”等等。经过这番“劝导”,文文似乎“顿悟”了,对于母亲的死,她也不再悲痛了。处理完丧事,她又投入到“学法”、“弘法”中去。


  母亲“圆满”后,文文对法轮功更加痴迷了,从外人看她已神经兮兮的厉害,说常人话经常是语无伦次,但一背诵法轮功的内容却是朗朗上口,且“精力充沛”,常常是整晚整晚不睡的“诵经”和练功。文文显然有问题了,家人把她拉到西安,经西安市精神卫生中心检查为精神分裂症。经过治疗病情有所缓解,病情缓解后文文有时也说“法轮功把我害了”。但隔一段病又会犯,每犯一次症状都比前面严重许多,当犯病时说的最多的话还是与法轮功有关,什么“反对法轮功的人都是魔”、“师父尽快把法正过来”、“我在地球这个垃圾站里待够了,我也要圆满”等等。


  文文一心要“精进”、“圆满”,无所顾忌地修炼法轮功,想说就说,想练就练,一会安静,一会疯癫。这可整苦了丈夫和孩子,他们的休息、工作、学习秩序全被文文搅乱,丈夫是经常迟到、请假,孩子的学习成绩也是一落再落,特别是文文通宵达旦地背诵“经文”把丈夫弄得是身心疲惫。眼看这个家就要毁在文文手里,可又没有啥办法可以挽救,万般无奈丈夫利用文文情绪好时向她提出离婚,想用此来“威胁”她放弃法轮功,好好过日子。谁知文文听罢丈夫的这个严肃话题,只是轻蔑地说了两个字“随便”。这样“威胁”几次后没有丝毫效果,丈夫的心彻底凉了,于是正式向法院提出了离婚诉求。


  根据相关法律规定夫妻之间一方患病时,另一方一般不得提出离婚请求,法院对文文丈夫的请求进行了调解,也对文文痴迷法轮功进行了教育,而暂时清醒的文文也后悔自己的行为,表示放弃法轮功,好好过日子。丈夫终于放弃了离婚,两人又重归于好,家庭也似乎归于平静。此后,文文也给人讲她其实早想放弃法轮功,但一想到半途而废就觉得是对“师父”的背叛,更害怕“师父”对自己的惩罚和报应,不想“掉层次”,更怕“形神全灭”。亲朋好友都觉得文文真的变了,并为此而深感欣慰。然而,好景不长,没过几天文文又犯病了。这次的症状似乎比以往都要重,文文在家里一时上蹿下跳,一时大喊大叫,一时又哭哭闹闹。挂在嘴边的话就是“‘师父’早就让我们‘修去名利情’,有人还与我离婚,刚合大法弟子的要求”、“我要除魔上层次”。以后这样的犯病又成了家常便饭,孩子吓得不敢回家,丈夫怕文文出事吓得不敢离家,为此向镇政府请长假来照顾文文。再以后练功和闹腾就成了文文生活的全部,丈夫疲惫不堪,苦不堪言。


  2002年12月1日下午,镇政府来电话,要从文文丈夫办公室取个资料,让文文丈夫开下办公室门。撂下文文一人在家丈夫放心不下,看着文文这几天还比较平静,丈夫就带着文文一同前往镇政府。来到镇政府四楼的办公室,丈夫看着文文坐好,找到单位要用的资料,出门送往隔壁的办公室。谁也不会想到,文文趁着丈夫这一时的疏忽和脱管,突然冲出办公室,竟直爬上四楼护栏,等周围人看到并反应过来时她已跳了下去。惨剧就这样发生了,场面惨不忍睹,虽然120 来后紧急抢救,但还是未能留住文文的生命。


  文文就这样走了,当时年仅34岁。"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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